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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相关理论研究

1.4 豆包评价关于投资相关概念的理论思考

2025年 5 月 11 日•内容由 AI 生成，不能完全保障真实

刘昌黎教授 2008 年发表于《东北财经大学学报》的《关于投资相关概念的理论思考》，是中国学界系统梳理投资理论体系的重要文献。该文立足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结合全球化背景下国际投资的新特征，对投资概念的内涵、外延及内在逻辑进行了深度解构，其理论框架与分析方法对当前投资学研究仍具重要启示。

一、核心理论框架与创新观点

（一）投资概念的三重维度解析

1.财产 - 资本 - 资产的动态转化

文章首次系统论证了投资的本质是财产转化为资本、资本形成资产的双重过程：

1. 财产资本化：投资者通过让渡财产所有权获取资本收益权（如购买股票），这一过程实现了财富的价值形态转换。

展开剩余97%

2. 资本资产化：资本通过投资形成生产设备、知识产权等实体资产，直接参与价值创造。例如，企业购置生产线属于典型的资本资产化行为。

2.生产资本与生息资本的二分法

基于马克思《资本论》的分析框架，文章提出：

1. 生产资本（如厂房、机器）通过直接生产过程创造剩余价值。

2. 生息资本（如债券、存款）通过借贷关系分割剩余价值。

这一区分揭示了直接投资与间接投资的本质差异，为理解国际投资结构提供了理论基础。

3.投资与经营的边界厘清

针对学界长期混淆投资与经营的问题，文章强调：

1. 投资是资本配置行为，其终点是资产形成；

2. 经营是资产运营过程，其起点是资产形成。

例如，企业并购属于投资行为，而并购后的整合管理则属于经营活动。

（二）国际投资的分类重构

1.国际直接投资（FDI）的本质特征

文章突破传统定义，提出 FDI 的核心是控制权转移而非简单的资本流动。例如，跨国公司通过股权收购获得海外企业决策权，同时伴随技术、管理经验的转移，这与证券投资形成本质区别。

2.国际间接投资的功能定位

文章指出，国际间接投资（如购买外国债券）的核心是风险分散与收益获取，其对实体经济的影响具有间接性和波动性。例如，2008 年金融危机中，跨境证券投资的大规模撤离加剧了东道国经济动荡。

3.投资概念的对称性设计

文章创新性地构建了 "投资 - 国际投资"" 直接投资 - 国际直接投资 ""间接投资 - 国际间接投资" 的对称体系，解决了传统定义中概念交叉、逻辑断裂的问题。

二、学术贡献与历史意义

（一）理论突破

1.马克思主义投资理论的现代化阐释

文章将马克思关于资本循环的论述与现代金融实践相结合，提出投资是价值运动的高级形态，为分析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关系提供了新视角。例如，通过 "财产 - 资本 - 资产" 的转化链条，揭示了金融衍生品过度创新可能导致的价值脱实向虚风险。

2.国际投资理论的本土化创新

不同于西方主流理论的 "资本流动论"，文章立足发展中国家视角，强调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例如，中国通过吸引 FDI 引入先进制造业技术，验证了其 "资本 - 技术联动" 理论的实践价值。

（二）实践价值

1.政策制定的理论支撑

文章提出的 "控制权转移是 FDI 本质" 的观点，直接影响了中国《外商投资法》（2020 年实施）中关于 "外商投资安全审查" 的制度设计。例如，对涉及关键技术领域的外资并购加强监管，体现了对投资控制权的重视。

2.企业国际化的路径指导

其 "资本资产化" 理论为中国企业海外投资提供了方法论。例如，华为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资本资产化）而非单纯财务投资，实现了技术获取与市场拓展的双重目标。

三、时代局限与后续发展

（一）历史条件的制约

1.数字化投资形态的预判不足

文章未充分预见互联网平台投资、数据资产投资等新型形态。例如，共享经济中的 "轻资产运营" 模式（如共享单车），其投资逻辑与传统资本资产化存在显著差异。

2.ESG 投资的理论缺失

受限于 2008 年的研究背景，文章未涉及环境、社会、治理（ESG）因素对投资决策的影响。当前绿色金融、社会责任投资的兴起，需要对投资概念进行拓展。

（二）理论演进的空间

1.数字化投资的纳入

需将数据资产、算法交易等纳入分析框架。例如，区块链技术催生的去中心化金融（DeFi），其投资标的与传统资产存在本质区别。

2.ESG 因素的整合

投资概念应从单一的经济收益导向，转向经济、社会、环境综合价值创造。例如，绿色债券投资不仅关注财务回报，更强调环境效益。

四、获取建议与延伸阅读

（一）原文获取途径

1. 学术数据库：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等平台收录《东北财经大学学报》2008 年卷期，可通过标题或作者检索全文。

2. 图书馆资源：东北财经大学图书馆藏有该刊纸质版，支持馆际互借服务。

3. 开放获取平台：ResearchGate 等学术社区可能提供论文摘要或预印本。

（二）相关研究拓展

1.理论延伸：

1. 刘昌黎《国际直接投资与经济发展》（2002）进一步论证 FDI 对东道国产业升级的作用。

2. 白钦先《虚拟经济内涵的再探讨》（2007）补充了数字资产投资的理论分析。

政策关联：

1. 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利用外资工作的意见》（2019）与文章中 "控制权转移" 理论形成呼应。

2. 中国证监会《上市公司 ESG 信息披露指引》（2023）体现了投资概念的多维拓展。

五、结语

《关于投资相关概念的理论思考》是中国经济学界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与国际投资实践相结合的典范之作。其对投资本质的深刻剖析、对国际投资分类的创新设计，不仅为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后的政策调整提供了理论支撑，更对当前中国构建 "双循环" 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尽管受限于时代背景，但其核心逻辑 —— 通过资本优化配置实现价值创造 —— 至今仍具生命力，是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投资理论的关键文献。

关于投资相关概念的理论思考

东北财经大学学报 2008年5期、2009年2期连载

内容提要：面临日益广泛而多样化的投资活动，国内外关于投资的相关定义处于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争鸣状态。然而，现有投资定义却缺乏高度的抽象性和概括性，没有生产资本和生息资本的基本概念，存在着概念不清晰，混淆投资和经营的差别、相关定义没有关联性、一致性和相近概念内容不对称等问题。

关键词：多样化的投资；众说纷纭的概念；缺陷和不足

一、日益广泛而多样化的投资

在现代经济、社会中，投资可说是无处不在，是最为普遍而广泛的经济、社会活动。而且，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投资日趋多样化，具有了越来越丰富而新颖的内涵。

1.投资主体多样化

投资主体是投资活动的担当者，过去主要是指国家、企业和个人，而现在则几乎包括所有从事经济活动、社会活动的行为主体。换言之，无论是政府、企业和个人最好的证券公司，还是银行、证券公司、保险公司、信托投资公司、投资基金等金融机构、投资机构以及各种公共基金、财团法人、社团法人、事业法人、和非政府机构等，都广泛地进行着各种投资活动。上述行为主体不仅广泛地进行各种国内投资，而且还越来越多地参与国际投资。

2.投资内容多样化

以主要的经济、社会行为主体为例，国家不仅进行社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信息化投资、教育投资、科技投资、社会保障投资、环保投资、国防投资等公共投资，而且还进行国有企业投资、国有银行投资、民间企业国有化投资、民间银行国有化投资等经营性投资，进行政府形象投资、执政党建设投资、思想教育投资、和谐社会投资、政党投资、社团投资等政治投资，进行友好国家投资、国际机构投资、开发援助投资等外交投资，等等。企业不仅进行固定资产投资、流动资产投资、研究开发投资、人才培养投资、信息化投资、市场开发投资、销售后服务投资、品牌投资等生产经营性投资，进行有价证券买卖、房地产开发等本业经营外投资，进行新建子公司、分店、办事处等分支机构和购买合并等经营扩张性投资，而且还进行员工福利投资、企业关系投资、企业社会形象投资、公益投资，慈善事业投资以及支持政府、政党、政治家的政治投资，等等。个人除银行存款、购买国债、股票、公司债、保险、养老金等家庭理财性投资外，还进行创业投资、自营业投资、教育投资、人际关系投资、慈善投资和政治投资，等等。

3.投资目的、投资效益多样化

各行为主体有不同的经济、社会利益，其投资目的各不相同，有的追求经济效益，有的追求政治效益，有的追求社会效益，有的追求环境效益。而且，即使是追求同一效益，其投资目的也是多种多样的。以追求经济效益的对外直接投资为例，其投资目的有：利用东道国廉价而丰富的劳动力，利用东道国的先进技术和优秀人才，利用东道国廉价而丰富的自然资源，向国外转移高污染、高耗能的产业，淘汰低附加价值的产业，占领东道国市场，通过当地生产缓和贸易摩擦，利用东道国的税收优惠政策，等等。与此同时，一项投资在实现特定目的、带来预期效益的同时，还会同时实现其他目的，带来其他效益。例如方兴未艾的循环经济投资，就能同时实现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环境效益，是一举多得的投资。个人的政治投资也一样，能够决定个人的前途命运，给个人带来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政治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在国际投资中，各国政府通过政府开发援助在其他国家建立环保设施、医院、学校等公益事业的投资，也是为了实现多样化的目的，获得多样化的预期效益。

4.投资领域多样化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特别是伴随日新月异的科技进步，经营事业、社会事业的门类空前增多，为各经济、社会行为主体提供了越来越多的投资机会。与此同时，在经济全球化迅速发展的新形势下，超越国境疆界的国际投资迅速发展，投资范围空前扩大，又进一步推动了投资领域多样化的发展。

5.投资对象多样化

现在，不仅土地、厂房、机械设备等固定资产，国债、股票、公司债等金融资产成为各行为主体的投资对象，而且技术、专利、商标、品牌等知识产权资产以及金融期货、商品期货等各种金融衍生商品、投资基金以及名目繁多的养老保险、健康保险、人寿保险、财产保险、灾害保险等，也成了广为利用的投资对象。在个人收藏投资中，除金条、古董、名画、工艺品、邮票外，历史文物、纪念金币、纪念画册、奥运会吉祥物、名酒、名花等，凡是具有升值空间的商品，都成了热门的投资对象。

6.投资方式多样化

以对外直接投资为例，投资方式有在国外新建企业的绿地投资、收购合并国外现有企业的跨国并购、海外子公司利用经营利润进行的再投资，还有在国外转让新建企业的BOT投资；对国外企业的出资有独资、合资、合作经营、合作开发、加工贸易等投资方式；对国外企业投资有获得股权的投资、获得债权的投资和建立、扩张分支机构的投资；对国外企业并购有生产经营型并购和金融型并购①，等等。

7.投资资本多样化

虽然几乎所有的投资都离不开钱财物，但能够成为资本的并不限于钱财物。在创建或改组企业的投资中，除钱财物以外，个人拥有的技术和专利，企业拥有的技术、专利、商号、商标和品牌，都可以作资参股。在个人的政治投资中，除钱财物外，学历、资历、业绩、政绩、人际关系等都是不可或缺的政治资本。

8.投资行为多样化

伴随投资主体、投资内容、投资目的、投资效益、投资领域、投资对象、投资方式和投资资本多样化的发展，各经济、社会行为主体的投资行为也日趋多样化了。与此同时，不仅经济活动和社会活动的关系日趋密切，投资者的经济行为和社会行为密切地结合在一起，而且投资和消费的关系也越来越模糊了。就一般情况而言，个人花钱买一辆小汽车，如果是用于上下班和出行的交通工具，则钱变成小汽车后仍然是个人的财产，花钱买小汽车是一种消费活动；如果是用于开出租车赚钱，则钱变成小汽车后就成为个人经营的经营资本或经营资产，花钱买小汽车就是一种投资活动。然而在另外一些场合，投资活动和消费活动的差别并不明显。例如，一个人花钱买一张字画或一件工艺品，当初是用于装饰客厅或居室，是一种消费活动；其后，因字画和工艺品意外升值而产生了收藏意识，就又变成了一种投资活动。

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投资定义

面临日益广泛而多样化的投资活动，国内外学者在研究投资时，都不满足于现有的定义，很多人都力图提出新的定义，以致于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根据笔者不完全的收集，现有的投资定义不下几十个，而且有愈益增加之势，这在经济学研究中是非常罕见的。

1.投资的概念

（1）从投资目的出发的定义

《辞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年）的定义是：投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为获取利润而投放资本于国内或国外企业的行为，主要是通过购买企业所发行的股票和公司债来实现。在社会主义制度下，一般是指基本建设投资。

孔淑红、梁明编著《国际投资学》（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1年）的定义是：投资，一般是指经济主体将一定的资金或资源投入某项事业，以获得经济效益的经济活动。

任准秀、汪昌云主编《国际投资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的定义是：经济主体为获得经济效益而垫付货币或其他资源用于某项事业的经济活动。

（2）从投资目的和投资过程出发的定义

《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的定义是：投资是指在一定时期内期望在未来能产生收益而将收入变为资产的过程（见陈康幼著《投资经济学》）。

陈康幼著《投资经济学》（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3年）的定义是：投资是投资主体为了获得预期的收益，而投入资金，并将其转化为实物资产、金融资产或知识资产的行为或过程。

李东阳主编《国际投资学教程》（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1999年）的定义是：投资是指投资主体为获得预期收益而投入一定量的资本，并使之不断转化为资产的经济活动。

张仲敏、钱从龙主编《投资学》（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6年）的定义是：投资，是指经济主体为获得预期收益，投入一定量货币而不断转化为资产的经济活动。

袁东安编著《国际投资学》（立信会计出版社，2003年）的定义是：投资是指资源所有者或使用者将资源转化为资本，并追求资本增值的行为或过程。

（3）从资本形成和资本积累出发的定义

沃纳.西奇尔著《微观经济学》的定义是：投资是资本货物的购买（见杨胜雄主编《投资管理学》）。

萨缪尔森著《经济学》的定义是：投资的意义总是实际的资本形成——增加存货的生产或新工厂、房屋和工具的生产……只有当物质资本形成生产时，才有投资（见杨胜雄主编《投资管理学》）。

《帕尔格雷夫经济辞典》的定义是：投资是一种资本积累，是为了取得用于生产的资源、物力而进行的购买及创造的活动（见杨胜雄主编《投资管理学》）。

夏皮洛著《宏观经济分析》的定义是：投资在国民收入分析中只有一个意义，——即该经济在任何时期以新的建筑物、新的生产耐用设备和存货变动等形式表现的那一部分产量的产值（见杨胜雄主编《投资管理学》）。

高桥泰藏、增田四郎编《经济学辞典》（日本东洋经济新报社，1965年）的定义是：投资是每年追加工厂、机械设备、厂房、建筑物或原材料、制品库存等生产资料，也称之为资本形成。

小泉明等编著《现代经济学辞典》（日本清林书院新社，1979年）的定义是：作为某一期间经济活动的结果，新增追加资本存量中增加的部分称之为投资。

（4）从经营出发的定义

《经济大辞典：金融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的定义是：经济主体以获得未来收益为目的，预先垫付一定数量的货币或实物，以经营某项事业的行为。

《经济大辞典：工业经济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的定义是：经营盈利性事业时预先垫付的一定量的资本或其他实物。

扬胜雄主编《投资管理学》（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6年）的定义是：投资一般指经济主体以现有经济资源的牺牲为前提，而实现拥有或者控制特定经济资源，以提高竞争力和获取效益的经济活动。

（5）从投资和消费的关系定义投资

威廉.夏普的定义是（见陈康幼著《投资经济学》）：为了（可能不确定的）将来的消费（价值）而牺牲现在的一定的消费（价值）。

中山伊智郎等编《经济学辞典》（日本有裴阁，1979年）的定义是：投资是某一期间实物资本增加的部分，也是同一期间内国民纯生产中没有被消费的部分。

（6）从广义、狭义的角度定义投资

G.M.Dowrie和D.R.Fuller著《投资学》的定义是：广义的投资是指以获利为目的的资本使用，包括购买股票和债券，也包括运用资金以建造厂房、购置设备、原材料等，从事扩大生产流通的事业；狭义的投资是指投资人购买各种证券、包括政府公债、公司股票、公司债券、金融债券等（见陈康幼著《投资经济学》）。

陈友邦、秦志敏主编《投资管理》（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6年）的定义是：从严格的意义上讲，一切经济活动都可称之为投资。如银行的储蓄，收藏艺术品，接受教育，购买机器设备，甚至生活消费也可以被看作是投资，因为消费是为了维持人的生存以取得今后收益的行为。

2.国际投资的概念

李东阳主编《国际投资学教程》的定义是：顾名思义，国际投资是国际间发生的投资活动，亦即一国的个人、企业、政府或其他经济组织，在本国境外进行的投资活动。

任映国等主编《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国际投资是指各国之间的投资，是为获取未来收益而将资本投放到国外的活动，是国际货币资本及国际产业资本跨国流动的一种形式，是一种债权债务关系。

孔淑红、梁明编著《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国际投资是各国官方机构、跨国公司、金融机构及居民个人将其拥有的货币资本或产业资本，经跨国界形成实物资产、无形资产和金融资产，并通过跨国经营实现价值增值的行为。

庄俊鸿主编《国际投资》（山西经济出版社，1995年）的定义是：国际投资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政府、企业、个人的资本对本国以外的国家或地区进行投资，外国或地区的政府、企业、个人的资本对本国或本地区进行投资，也就是资本的跨国流动。

冼国明主编《国际投资概论》（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4年）的定义是：国际投资是国际间发生的投资行为，或者说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个人、企业、政府对其他国家（或地区）进行的跨国界投资。

吴开祺编著《现代国际投资学》（立信会计出版社，1995）的定义是：国际投资是指以营利、增值和适应本国宏观经济需要为目的而进行的国际资本交流。

任准秀、汪昌云主编《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国际投资是国际货币资本及国际产业资本跨国流动的一种形式，是将资本从一个国家或地区投向另一国国家或地区的经济活动。

袁东安编著《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国际投资是指资本的跨国界流动。

3.直接投资、间接投资的概念

孔淑红、梁明编著《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投资按其行为的直接程度，可分为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直接投资，是指投资者将资金直接投入投资项目，形成企业资产，直接进行或参与资产的经营管理。间接投资，是指投资者不直接投资办企业，而是将货币资金用于购买证券（包括股票、债券）和提供信用所进行的投资。

张仲敏、钱从龙主编，《投资学》的定义是：投资按投入行为的直接程度，可分为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直接投资是投资者将货币资金直接投入投资项目，并拥有被投资对象的具有控制权的投资。间接投资是投资者以货币资金投于购置债权或股票，以预期获得一定收益的投资。

陈康幼著《投资经济学》的定义是：按照投资资金的转化形式分类，投资可分为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直接投资是指投资主体直接用于建造或购置固定资产和流动资产的行为或过程。间接投资是指投资主体为了获得预期的效益，将资金转化为金融资产的行为或过程，它包括信用投资和证券投资两大类。

扬胜雄主编《投资管理学》的定义是：按照投资方式不同,投资可分为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直接投资是指投资者直接将资金投入投资项目的建设或购置并加以经营管理，或者通过投资购买有价证券以获取实质性经营控制权的投资活动。间接投资则是投资者通过购买有价证券，以获取一定预期收益的投资活动。

任映国等主编《国际投资学》（中国金融出版社，2001年）的定义是：直接投资与间接投资的不同之处，主要在于前者涉及对资本使用过程的控制，这种控制不仅有法律的依据，而且是建立在对使用中的全部或部分资本和设备拥有所有权的基础上的，投资人在经营过程中拥有一定的决策权。间接投资只涉及货币资本的运动，而直接投资不仅涉及货币资本的运动，而且涉及生产资本和商品资本的运动。

4.国际直接投资、国际间接投资的概念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1995年世界投资报告》的定义：国际直接投资是指一国（或地区）的居民和实体（直接投资者或母公司）与在另一国的企业（国外直接投资企业、分支企业或国外分支机构）建立长期关系，具有长期利益，并对之控制的投资。

小岛清著《对外贸易论》（中译本，南开大学出版社，1987年）的定义是：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所谓直接投资应该理解为向接受投资的国家传播资本、经营能力、技术知识的经营资源综合体。

原正行著《海外直接投资论》（中译本，暨南大学出版社，1995年）的定义是：国际直接投资是企业特殊经营资源在企业内部的国际转移。

A.G.肯伍德、A.L.洛赫德著《国际经济的增长—-1820-1990》（中译本，经济科学出版社，1997年）的定义是：国际直接投资是指一国的一家公司在另一国设立分支机构或获得该国一家企业的控制权。

李东阳《国际直接投资与经济发展》（经济科学出版社，2002年）的定义是：国际直接投资是指一国（或地区）的对外直接投资者通过垄断优势（主要表现为无形资产）的国际转移，获得部分和全部外国企业的经营控制权，以实现最终目标与直接目标高度统一的长期投资行为。

任映国等主编《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国际直接投资是投资者在国外直接经营企业的投资行为。国际间接投资是个人或机构购买外国发行的股票、公司债或政府债券，只谋求取得股息、利息或买卖该证券的差价收益，而不取得对筹资者经营活动控制权的一种投资方式，因此，国际间接投资又称为国际证券投资。

孔淑红、梁明编著：《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国际直接投资是投资人将资本直接注入国外的工业或商业企业，并以自己的名义和责任从事生产或经营。国际间接投资是投资人将资本输出国外，并进行贷款和购买证券等活动。

庄俊鸿主编《国际投资》的定义是：国际直接投资是指一国的政府、企业、个人的资本对本国以外的国家或地区开办和参与经济实体性投资。国际间接投资是指一国的政府、企业、个人的资本对本国以外的国家和地区进行各种方式的贷款、股票投资、信贷贸易、补偿贸易等投资活动。

冼国明主编《国际投资概论》的定义是：按照资本的特性不同，国际投资可以分为国际直接投资和国际间接投资。国际直接投资是指一国（或某地区）的自然人、法人和其他经济组织单独或共同出资，在其他国家（或地区）境内创立新企业，或增加资本扩建原有企业，或收购现有企业，并且拥有有效控制权的投资行为。国际间接投资是指以资本增殖为目的、以取得利息或股息等形式，以被投资国（或被投资地区）的证券为对象的跨国投资。

任准秀、汪昌云主编《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根据投资主体是否拥有对海外企业的实际经营管理权，国际投资可分为国际直接投资和国际间接投资。国际直接投资是指投资者到国外直接开办工矿企业和经营其他企业，即将资本直接投放到生产经营中的经济活动。国际间接投资主要是指国际证券投资以及提供国际中长期信贷、经济开发援助等形式进行的资本外投活动，间接投资可分为股权类证券投资和债权类投资。

袁东安编著《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按照投资所形成的资产类型的不同，国际投资可以大致分为国际直接投资和国际间接投资两大类。国际直接投资是指资本输出国的投资者依照东道国的有关法规在东道国单独出资或与其他投资者共同出资形成经营性资产，并按照东道国的有关法规，与其他投资者所签订的有关投资协议获取该经营性资产的经营收益或承担其经营亏损的行为或过程。国际间接投资或称国际金融投资，是指投资者在国际金融市场上买卖金融产品或称金融工具，并从中获取收益或承担亏损的行为和过程。

吴开祺编著《现代国际投资学》的定义是：国际直接投资是指通过对外国直接投资，按照股权式合营原则，建立不同形式的企业，并通过直接控制或参与其生产业务的经营管理而取得利润的一种投资方式。

三、现有投资定义的缺陷和不足

1.缺乏高度的抽象性和概括性

上述关于投资的有关定义从不同的角度出发，不同程度地揭示了投资的本质属性。尽管如此，上述定义都没有说明财产、资产和资本的运用关系，没有突出财产转化为资本再转化为资产这一投资活动的实质。因此，上述定义没有一个能够高度概括出日益广泛而多样化的投资的本质特征，有的定义虽然能够说明主要的投资活动，但却不能说明所有的投资活动。具体说来，有的定义虽然能够概括企业的投资，但却概括不了国家和个人的投资；虽然能够概括企业创建过程中的投资，但却概括不了企业经营过程中的投资；虽然能够概括企业的设备投资，但却概括不了企业的研究开发投资、人力资本投资和品牌投资；虽然能够概括获取经济效益的投资，但却概括不了获取社会效益、政治效益和其他效益的投资；虽然能够概括社会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公共投资，但却概括不了社会保障、社会教育、社会治安、国家安全、政权建设、政党建设等方面的社会投资和政治投资；虽然能够概括个人的理财型投资，但却概括不了个人的创业投资、自营业投资、教育投资、政治投资，等等。

2.定义中的有关概念不清晰

一些定义中虽然分别使用了资本、资金、资产、财产、资源、价值、实物、收入、消费等概念，但相关概念的内涵却不清晰，概念相互间的因果关系和逻辑关系也不严密。例如：在前述定义中，《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说“将收入变为资产”；沃纳.西奇尔说“投资是资本货物的购买”；《帕尔格雷夫经济辞典》说“投资是一种资本积累”；《经济学大辞典：工业经济卷》说“垫付”“资本或其他实物”；任准秀、汪昌云说“垫付货币或其他资源”；袁东安说“资源转化为资本”；张仲敏、钱从龙说“货币”“转化为资产”；陈康幼说“资金”“转化为实物资产、金融资产或知识资产”；扬胜雄说“以现有经济资源的牺牲为前提”，“拥有或者控制特定经济资源”；威廉.夏普说“为了将来的消费（价值）而牺牲现在的一定的消费（价值）”；中山伊智郎说“投资”“是同一期间内国民纯生产中没有被消费的部分”。上述定义中的概念和逻辑关系都经不起推敲，至于任映国说国际投资“是一种债权债务关系”，更是显而易见的错误。

3.没有生产资本和生息资本的基本概念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按直接或间接带来剩余价值的属性，把资本划分为生产资本和生息资本，其论述是非常深刻的。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马克思的这一划分不仅被西方学者所忽视，国内学者也一直没有把它作为研究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的理论依据和基本思路。在前述定义中，孔淑红、梁明、张仲敏、钱从龙是按照投入行为的直接程度，冼国明是按照资本的特性，陈康幼是按照投资资金的转化形式，袁东安是按照投资所形成资产的不同类型，扬胜雄是按照投资方式，任准秀、汪昌云、任映国、庄俊鸿、吴开祺等是按照投资者是否参与或控制经营过程，来划分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国际直接投资和国际间接投资的。根据上述学者的相关定义，直接投资和国际直接投资所运用的资本无疑是生产资本或经营资本,是能够直接带来剩余价值的资本；与此同时，投资者的预期效益就是这种生产资本或经营资本所带来的剩余价值。相比之下，间接投资和国际间接投资所运用的资本是生息资本或营利资本，这种生息资本或营利资本只有经他人作为生产资本或经营资本运用才能创造剩余价值；与此同时，投资者的预期效益就是分割他人把这种生息资本或营利资本作为生产资本或经营资本运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由此可见，直接投资和国际直接投资的预期效益是其资本所带来剩余价值的全部，是一种风险较大的投资；间接投资和国际间接投资的预期收益是其资本所带来剩余价值的一部分，是一种风险较小的投资。

由于上述定义没有生产资本和生息资本的概念，所以未能揭示直接投资、间接投资、国际直接投资、国际间接投资的本质特征和相互区别。结果，有关定义虽然能够抽象和概括一些主要的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但却不能抽象和概括所有的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例如，国家和个人的教育投资是什么投资？企业的人力资本投资、研究开发投资和品牌投资是什么投资？租赁公司购买机械设备租赁给其他企业的投资是什么投资？企业购买专利生产新产品的投资是什么投资？企业把专利或商标的使用权让渡给其他企业的投资是什么投资？这些投资的类型根据上述学者的有关定义是很难划分的。然而，只要有了生产资本和生息资本的概念，上述投资的类型就是一目了然的。

4.混淆了投资和经营的差别

在直接投资和国际直接投资中，投资者获得企业的控制权和经营权，直接参与企业控制和经营企业，这既是投资者的投资目的，也是实现其预期经济效益的手段和途径。然而，投资者获得企业的控制权和经营权在投资结束时就实现了，是投资的结果，至于控制和经营企业，则是投资结束或企业经营开始以后的事情。换言之，投资和经营是两码事，投资过程并不包括经营过程。投资者在投资结束后虽然大都直接控制和经营其所建立的企业，但也有一些例外。例如，在后起国家经济发展的初期，一些国家的政府在民间资本积累不足的情况下虽然采取了投资建企业的举措，但企业建成后国家并不经营，而是把它转让给民间经营。在国际直接投资中，近些年来出现的BOT投资方式，国外投资者并不直接经营其所建的企业，而是把它转让给东道国的经济主体经营。在跨国并购中，制造业企业在跨国并购以后虽然继续经营被并购的企业，但金融机构并购外国制造业企业后往往不经营，而是把企业包装上市，待价而沽。

另外，投资虽然是不断和反复进行的，但每一次投资活动大都是在限定的期间内进行的。以企业购买机械设备和个人购买股票的投资为例，只要投资决策后钱花出去了，机械设备或股票到手了，这次投资活动就结束了。一个投资过程结束后，企业购买的机械设备怎样使用，个人购买的股票怎样保管，这乃是企业经营或个人股票管理的问题，不再是投资的问题。单项投资额和一定时期内的总投资额之所以能够统计并且能够长期累计,就是因为每项投资都有确切的起止时间和投资额。相比之下，经营是一个持续的不间断的过程，有的企业经营几年、几十年，有的甚至经营上百年，如果把企业经营过程也视为投资过程，则建立企业的投资就没有结束之日。企业在经营过程中虽然年复一年地进行各种各样的投资，但这与企业建立过程中的投资是两回事，投资主体、投资目的、投资内容等都不断发生着新的变化。

然而，现有的研究却忽视了上述事实。在前述定义中，《经济大辞典：金融卷》说投资是“经济主体”“垫付一定数量的货币或实物，以经营某项事业的行为”；小岛清说“直接投资应该理解为向接受投资的国家传播资本、经营能力、技术知识的经营资源综合体”；原正行说“国际直接投资是企业特殊经营资源在企业内部的国际转移”；孔淑红、梁明说国际投资是“经跨国界形成实物资产……并通过跨国经营实现价值增值的行为”，“国际直接投资是投资人将资本直接注入国外的工业或商业企业，并以自己的名义和责任从事生产或经营”；任映国说“国际直接投资是投资者在国外直接经营企业的投资行为”；扬胜雄说投资是“投资者直接将资金投入投资项目的建设或购置并加以经营管理”；袁东安说国际直接投资是投资者“出资形成经营性资产”，并“获取该经营性资产的经营收益或承担其经营亏损的行为或过程”；任准秀、汪昌云说“国际直接投资是指投资者到国外直接开办工矿企业和经营其他企业”；吴开祺说“国际直接投资是指通过对外国直接投资……并通过直接控制或参与其生产业务的经营管理而取得利润的一种投资方式”；陈友邦、秦志敏说“从严格的意义上讲，一切经济活动都可称之为投资”。上述定义都混淆了投资过程和经营过程，把投资和经营当成了一回事。混淆投资过程和经营过程，把投资和经营看成一回事，这无疑是现有定义不能准确把握投资本质的又一重要原因。

5.相关定义没有关联性和一致性

长期以来，大多数学者都没有按照投资——国际投资、直接投资——国际直接投资、间接投资——国际间接投资的思路，来研究和定义投资、国际投资、直接投资、国际直接投资、间接投资、国际间接投资。在本文列举的文献中，只有孔淑红、梁明编著的《国际投资学》对上述六个概念全部做出了的定义，其他著作都只是研究了其中的几个定义。有的学者在研究中虽然注意到了投资相关定义之间的关联，例如李东阳在定义投资的基础上，明确地说“顾名思义，国际投资是国际间发生的投资活动”，“国际直接投资是国内直接投资的延伸、扩展和特殊表现形式”，任映国也说“国际投资是指各国之间的投资”。但是，大多数学者都没有考虑到这种关联。因此，现有的投资的相关定义相互脱节，明显缺乏关联性和一致性，这在孔淑红、梁明的定义中也不例外，其六个定义的内容如下：

投资，一般是指经济主体将一定的资金或资源投入某项事业，以获得经济效益的经济活动。

国际投资是各国官方机构、跨国公司、金融机构及居民个人等投资主体将其拥有的货币资本或产业资本，经跨国界形成实物资产、无形资产和金融资产，并通过跨国经营实现价值增值的行为。

直接投资，是指投资者将资金直接投入投资项目，形成企业资产，直接进行或参与资产的经营管理。

国际直接投资是投资人将资本直接注入国外的工业或商业企业，并以自己的名义和责任从事生产或经营。

间接投资，是指投资者不直接投资办企业，而是将货币资金用于购买证券（包括股票、债券）和提供信用所进行的投资。

国际间接投资是投资人将资本输出国外，并进行贷款和购买证券等活动。

同一著作中的六个相关定义的无关联性、不一致性尚且如此，其他相关定义的无关联性、不一致性就更是可想而知的了。

6.相近概念的定义不对称

一些学者在同时定义两个相近的投资概念时，其定义的内容也不对称。例如，袁东安在定义投资时说“投资是指资源所有者或使用者将资源转化为资本，并追求资本增值的行为或过程”，而在定义国际投资时则说“国际投资是指资本的跨国界流动”。冼国明在定义间接投资时说“国际间接投资是指以资本增值为目的”的“跨国投资”，而在其国际直接投资的定义中，既没有资本增值目的字样，也没有跨国投资的字样。张仲敏、陈康幼、扬胜雄也一样，其间接投资的定义都有说明投资目的的内容，分别说间接投资是为了“预期获得一定收益”、“获得预期的效益”、“获取一定预期收益”，至于直接投资，三人的定义都没有涉及投资目的的任何内容。

面对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概念所存在的上述问题，如何从理论上思考和定义投资，乃是投资学研究的重要课题。

四、深刻理解投资、准确定义投资的关键

与投资密切相关的三个基本概念是资本、资产和财产。关于什么是资本，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已经有非常精辟而严密的定义。然而，什么是资产？什么是财产？迄今为止国内外学术界却一直未作深入的研究。由于我国在改革开放前忌讳资本一词，长期用资金或资产来代替资本，因此，许多人都把资金、资产、财产与资本混为一谈，对于资本、资产、财产的关系，更是似是而非，模棱两可②。概念的混淆不可避免地带来理论和思维的混乱。因此，深刻而准确地理解财产、资产的含义以及资本、资产、财产的相互关系，就成为深刻理解投资、准确定义投资的关键。

1.资本性资产和财产性资产

根据对各方面统计资料的分析，现代经济学中所说的资产乃是一个复合的概念，在一些场合是指资本意义上的资产即资本性资产，在另一些场合是指财产意义上的资产即财产性资产。

所谓资本意义上的资产，是从资产与资本的关系方面来定义资产。在这种场合下，可说资产是从资本派生出来的，是资本的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例如，在企业经营中，流动资本转化为现金、存款、承收票据，赊销款、有价证券、原材料、在制品、库存品等流动资产，固定资本转化为土地、厂房、机械设备、在建工程项目、商标、专利等固定资产③。由于企业的资本在经营过程中被称为经营资本，因此，作为经营资本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的各种资产就是经营性资产。资本转化为资产、经营资本转化为经营资产以后，其运用形态与表现形式更为具体和多样化了。

所谓财产意义上的资产，是指从资产与财产的关系方面来定义资产。在这种场合下，可说资产是财产的存在形态或表现形态。换言之，财产不仅可以以资产的形态而存在，而且还可以资产的名义来表现。例如，国家、企业和个人所拥有的土地、房屋、现金都称之为资产；其中，土地称之为土地资产，房屋称之为房屋资产，现金称之为货币资产，等等。

为研究方便并考虑到资本、资产和财产与投资的关系，以下本文把资本性资产简称为资产，把财产性资产简称为财产。

2.资产和财产的区别

根据马克思的观点，资本是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资产作为资本的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自然具有资本的属性，即资产也是一种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例如，企业流动资产、固定资产的运营，都能给企业带来作为经营收益的剩余利润。相比之下，财产就不具有这种资本的属性，即财产只存在使用和保管的问题，不存在运营的问题，是不能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钱，不论是个人的钱，还是企业的钱、政府的钱，放在抽屉里或锁在保险柜里多久都不会增加一文；不仅如此，如果发生通货膨胀，钱还会贬值。房屋如果仅仅是居住，那么其所有者除了生活方便外，也不会得到什么收益；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房屋还会自然损坏。土地如果闲置不用，其所有者也不会从中获得任何收益。个人所拥有的知识和智慧，企业所拥有的技术和专利，如果不用于谋生或生产经营，也不会给个人或企业带来什么收益。

3.财产和资本的来源

如前所述，资产是资本的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是从资本转化而来的。那么，财产和资本是从何而来的呢？马克思在论述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时曾经说过：“剩余价值是资本家的财产”④。根据这句话，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中，财产来源于剩余价值的积累。如果对这一理解推而广之，则财产就来源于人类社会所创造的财富，是国家、企业和个人收入的积累，这是与人类社会劳动有关的积累。关于社会财富积累的性质，马克思曾经说过：财富“表现为‘庞大的商品堆积’，单个商品表现为这种财富的元素形式。”“不论财富的社会形式如何，使用价值总是构成财富的物质内容。⑤”由于社会财富是商品的堆积及其物质内容是使用价值和价值，所以其积累而成的财产就只能是资本的产物而不能是资本。

另外，财富积累不仅有物质财富的积累，还有精神财富的积累；不仅有社会财富的积累，还有自然财富的积累。精神财富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人类在认识自然、适应自然、改造自然过程中所创造的知识、文化、技术的总称。自然财富的积累是土地、矿产、森林、海洋等有开发利用价值的自然资源的存续。很明显，自然财富的积累与人类的社会劳动无关。精神财富和自然财富本身不能带来剩余价值，所以，其积累而成的财产也就不是资本。

尽管财产不是资本，但财产可以作为资本而运用，即财产能够转化为资本。而且，最初出现的资本，还都是由财产转化而来的。马克思关于货币转化为资本和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的论述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根据货币转化为资本的总公式G—W—G´，只要货币所有者“为卖而买”，货币就转化为资本，担负起了资本的使命。由此推论，只要财产所有者凭籍自己的财产进行获益性的经济、社会活动，其所拥有的财产也就转化成了资本。例如，个人如果把手中的钱用于存款或购买国债、股票等有价证券，把自己的住房和土地用于出租，把自己做衣服穿的缝纫机用于给别人缝制衣服，把自己的知识和智慧用于教学、科研等，则原来作为个人财产的钱、房屋、缝纫机、知识和智慧，就转化为了能够给他带来利息、股息、房租、地租、缝纫收入和工资收入的资本。在上述转化过程中，尽管财产的自然形态未必发生变化，但其社会形态却发生了变化，由各种财产转化为资本后又转化成了各种资产。其中，钱转化为货币资本后又转化为金融资产或有价证券资产，房屋和土地转化为实物资本后又转化为租赁资产，缝纫机转化为实物资本后又转化为经营资产，知识和智慧转化为人力资本或知识资本后又转化为人力资产或知识资产。

4.资本、资产、财产的相互转化

不仅财产可转化为资本，资本可以转化为资产，而且资本可以还原为财产，资产可以还原为资本再还原为财产。例如，如果出租的房屋重新成为个人住宅，缝纫机重新成为个人做衣服穿的工具，那么房屋和缝纫机就还原为不能给个人带来房租和缝纫收入的财产。企业中的资金一开始虽然是出资者以资本的形式投入的，并用于购买土地、建造厂房、安装机械设备等，但对于企业来说，在经营开始之前它们都是企业的财产，只是在经营开始后才转化为企业的经营资本，并分别以流动资产、固定资产等形态而存在和运营。在企业破产清算时，企业中所有的资产停止运营，土地、厂房、机械设备失去资本的特性后又还原为财产，并且在拍卖为现金后由出资者分配。可见，在对企业的投资中，投资者投资时最初拿出的钱是财产，撤资时最终拿回的钱仍然是财产，只是在投资这一经济、社会活动的过程中，钱才转化为资本和作为资本具体运用形态的各种资产。

五、投资相关概念的初步定义及其内涵

概念是对研究对象即事物或现象的本质属性的高度抽象和高度概括，其内涵既要揭示出研究对象的本质属性，又要有高度的抽象性和概括性，简明扼要。而且，随着客观事物的发展变化，有关概念还必须不断地更新，能够解释新事物，说明新现象。根据本文上述分析，现对投资的相关概念初步定义如下：

1.投资的定义及其内涵

就一般情况而言，投资是各种行为主体为实现特定的目的和获得预期的效益，而把其所拥有的财产或资产作为资本运用并形成相应资产的经济、社会活动。

就经济学而言，投资是各种经济主体为实现特定的目的和获得预期的效益，而把其所拥有的财产或资产作为资本运用并形成相应资产的经济活动。

在上述定义中，行为主体亦即投资主体，包括经济行为主体和社会行为主体，泛指多样化的投资者，既包括政府、企业和个人，也包括银行、证券公司、保险公司、信托投资公司、投资基金以及各种公共基金、财团法人、社团法人、事业法人、学校和非政府机构等。

为实现特定的目的，意味着每一项投资都要实现一个具体的目的，如实现经济目的、社会目的、政治目的或军事目的等；获得预期的效益，意味着每一项投资都要获得与投资目的相对应的效益，如获得经济效益、社会效益、政治效益或环境效益等。上述投资目的和预期效益，都可以进一步细分为更为具体的投资目的和预期效益。

财产泛指政府、个人以及各种非经营性的财团法人、社团法人、事业法人、非政府机构、公共基金等所拥有的资金、土地、房屋等有形财产和知识、技术、专利、信誉等无形财产。这些财产在进行某项投资之前即在作为资本而运用之前，除使用价值和价值外，既不能实现其所有者的特定目的，也不能给其所有者带来预期的效益。

资产泛指企业以及银行、证券公司、保险公司、信托投资公司、各种投资基金等经营性法人所拥有的资金、土地、房屋等有形资产和经营管理知识、生产技术、专利、商标、品牌等无形资产。这些资产在进行某项投资之前已经是企业、银行等的经营资产，是其总经营资本具体的转化形态或具体的运用形态。不过，这些资产只能维持企业现有的经营规模，使企业进行现有的经营活动，不能扩大经营规模，开展新的经营活动，只能给企业带来既定的预期效益，不能带来新的增加的预期效益。

资本是产业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政治资本等的统称，相应资产是与上述资本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相对应的经营资产、金融资产、社会资产和政治资产等。

根据上述定义，投资是一种经济或社会活动，包括两个过程：一是财产转化为资本或资产还原为资本的过程，这是投资的决策过程或准备过程；二是资本形成具体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即形成各种资产的过程，这是投资的进行过程或实施过程。就一项具体的投资而言，只要完成上述两个过程，例如个人手中的钱转化为资本后再转化为国债、股票等有价证券资产，企业手中的钱还原为资本后再转化为土地、厂房、机械设备等固定资产，其投资过程就结束了。至于对投资所形成的资产如何管理或运营，这虽然与实现投资者的投资目的和预期效益密切相关，但却是有价证券管理或企业经营的问题，不是投资的问题。

2.国际投资的定义及其内涵

国际投资是一国的行为主体为实现特定的目的和获得预期的效益，而把其所拥有的财产或资产作为资本运用于其他国家或地区并形成相应资产的投资活动。

在上述定义中，一国的行为主体把资本运用于其他国家或地区，意味着国际投资是国内投资的发展和延伸，是超越国境疆界的投资即在各国家间进行的投资。

用投资活动代替经济、社会活动，不仅使定义简洁，而且体现了国际投资与投资的关联，意味着国际投资具有投资的基本内涵。

3.直接投资、间接投资的定义及其内涵

直接投资是经济主体为实现特定的目的和获得预期的经济效益，而把其所拥有的财产或资产作为生产资本运用并形成各种经营性资产的投资活动。

间接投资是经济主体为实现特定的目的和获得预期的经济效益，而把其所拥有的财产或资产作为生息资本运用并形成各种营利性资产的投资活动。

在上述定义中，经济主体为获得预期的经济效益以及生产资本和生息资本的运用、经营性资产和营利性资产的形成，都意味着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特指经济学意义上的两类投资。

生产资本是开展生产活动的资本，也是开展经营活动的经营资本，是经营主体自己资本的来源。在现代社会中，生产不仅包括物质产品的生产，而且包括非物质产品的生产，即不仅包括工矿业生产，而且包括各种服务产品、知识产品的生产。生息资本不是经营资本，可成为其他经济主体的生产资本或经营资本，也可称作营利资本，是经营主体他人资本的来源。

用营利资产代替金融资产，一是有助于体现生息资本即营利资本的实质和特点，二是能够分割其他经济主体所创造剩余价值的不仅有带来利息收入的国债、公司债、股票等金融资产，还有带来地租、房租和各种使用费收入的租赁资产。

生产资本及作为其具体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的各种经营资产，是能够直接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生息资本及作为其具体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的各种营利资产，是不能够直接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而是通过分割其他经济主体运用生产资本或经营资产所创造的剩余价值间接获得剩余价值的价值。换言之，所运用资本及其具体的转化形态或运用形态是直接创造剩余价值，还是间接创造剩余价值，这是划分直接投资、间接投资的主要标准和基本依据。

根据上述定义，除建立企业、建造厂房、购置机械设备的直接投资外，企业把资金用于研究开发、人才培养、广告宣传，这些投资也是直接投资。除购买有价证券外，企业把专利、商标、机械设备等作为资本，把其使用权让渡给其他企业并收取专利使用费、贴牌生产费、设备租赁费等，国家和个人把土地、房屋的使用权让渡给企业并收取地租和房租，这类投资也是间接投资。因为在上述场合，专利、商标、机械设备、土地和房屋在价值量方面与等额的货币是一样的。例如，1万元钱购买面值1万元的国债1年获得500元的利息收入，价值1万元的车床签署一纸租赁合同1年获得1500元的租赁费（内含1000元的折旧费），其实质并没有什么不同。由此，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的范围都扩大了，界限也更清晰了。

4.国际直接投资、国际间接投资的定义及其内涵

国际直接投资是一国的经济主体为实现特定的目的和获得预期的经济效益，而把其所拥有的财产或资产作为生产资本运用于其他国家并形成各种经营资产的投资活动。

国际间接投资是一国的经济主体为实现特定的目的和获得预期的经济效益，而把其所拥有的财产或资产作为生息资本运用于其他国家并形成各种营利资产的投资活动。

根据上述定义，国际直接投资、国际间接投资既具有国际投资的基本特征，又分别具有直接投资和间接投资的基本特征。国际直接投资是直接投资的发展和延伸，是在各国家间进行的直接投资；国际间接投资是间接投资的发展和延伸，是在各国家间进行的间接投资。

注释：

①生产经营性并购是以制造业企业为主导的跨国并购，在并购国外企业后继续生产经营；金融型并购是以银行为主导的跨国并购，在并购国外企业后对其进行包装，在提高其股票市值后待价而沽、随时转手。

②参见拙稿：《关于资产及相关问题的若干思考》，《财经问题研究》1997年1期。

③根据资产分类标准的不同，企业中流动资本所转化的资产也可分别称为金融资产、债权资产、原材料资产和库存资产等，固定资本所转化的资产也可分别称为房地产、设备资产、知识产权资产等。

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642页。

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47-48页。

（责任编辑：王秀忠）最好的证券公司

发布于：辽宁省